这个时候我感(gǎn )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jiào )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bài )以()后秋()游,三()周后()(hòu )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sòng )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jǐ )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xī )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shì )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duō )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zhe )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rén ),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shǐ )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gāi )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rú )说为什么这家的屋()(wū )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liú )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chū )两三万个字。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yì )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yuán )来(lái )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kāi )上海的愿望越发()强(qiá()ng )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中国几千年(nián )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wán )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qí )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tú )径(jìng ),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tiān )下的教师一个月就(jiù )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yè )。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yào )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yàng )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nǐ )只(zhī )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zhì )连试卷都可以通用(yòng ),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juàn )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méi )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wéi )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zhe )是(shì )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yuán )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半个小时以后我(wǒ )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fèi ),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yǐ )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chù )乱(luàn )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我说:没(méi )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wān )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因为在香港经(jīng )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hái )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wú )法问出的问题。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chē )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bú )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jiù )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nián )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